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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母星訊息】〈Scott Gray訪談〉三之二

已更新:2021年9月5日

摘自《新世界的前鋒》Vanguard of a New World


受訪者/Scott Gray(史考特.格雷) 美國麻州瑟谷學校畢業生、職員


採訪者/Hanna Greenberg(漢娜.格林伯格) 美國麻州瑟谷學校創辦人之一


Hanna:當你離開瑟谷時,你已經準備好了。你當時有想過也許哪天回來當工作人員嗎?

Scott:我想過,還把它寫在我的畢業論文裡(那時我們有畢業論文),不過就只是順帶提到。

我花了一些篇幅寫我不知道要對生活期待什麼,我了解生活會以許多方式開展,而關於你自己與世界有好多等待發掘、好多改變發生⋯⋯所以我無法斷言自己會得到什麼工作。但是在我列出的工作中,我說我可以想像自己回到這裡。


Hanna:那倒很有趣,我當時以為你想去唸神經科學,或某種以生物學為基礎的心理學。

Scott:我確實有去波士頓學院念政治學,我對從歷史出發的角度有興趣,但波士頓學院從這個角度來看是錯誤的選擇,它是給想讀法律與地方政治的人去的。但藉由跨足宗教系與歷史系,我解決了這個問題。

我學了超多關於耶穌會的事,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是一位中年傳教士麥迪根神父,也是一位教授,我感覺跟他很親近。我記得有一學期他向我抱怨道:「我不懂為什麼沒人好好讀書。」


Hanna:所以在十到十八歲之間你沒有進行任何學術活動,在家或在瑟谷都沒有,至少沒有參加考試、準備考試,除了你自己想做之外也沒有寫東西,沒有讓任何人評論你的文章,可能也沒有學代數。你有參加SAT測驗嗎?

(Scholastic Assessment Test,學術能力測驗)

Scott:有。


Hanna:成績好嗎?

Scott:嗯,我並沒有想考得比我打算申請的大學更好,我承認我當時有非常明確的目標。我找了SAT參考書、給自己考模擬考,考出來的分數大概搆得上我想上的大學及格邊緣。 我發現我的語言能力很好,不需要擔心這個。至於數學,我清楚看到哪些問題對我來說很陌生,所以我知道該怎麼辦。我把我的問題圈起來,去找大衛.古德談談,他那時是瑟谷的工作人員之一。

我對他說:「我離考試還有幾個星期,我想學這個。我有考模擬考,發現這些問題。這些應該要怎麼算?是在問什麼?」他跟我一起檢視我的問題,藉著他的建議與一本數學課本,我找到我想查的資料並且得到進步,問題大多是三角函數。

然後我考了另一次模擬考,成績不錯,我回去跟大衛說:「我要怎樣才能準備得更周全?」


Hanna:你記得彼得.薛利嗎?他跟我說他想考SAT,我說:「彼得,你得真的好好念幾個月的書。」他說:「我不用。」我說:「怎麼可能?」他說:「答案就在問題裡。」我說:「他們會考的通常不是這種問題。」

過了幾個月他去考了,他在一個週六晚上打給我,我問他考得怎樣,他說:「我想妳會很高興聽到我數學考很高分。」

所以,你們這些瑟谷學校的小孩是怎樣?是自信嗎?還是自大?怎麼回事?怎麼搞的?你從來沒學過數學,然後你覺得兩週內你就可以學到你需要的東西?


Scott:其他校友和我有許多相關討論,我確信有些事情有影響。第一個就是他們不會把考試看得太認真。

如果你面對考試時像面對世界末日,你永遠都考不過。你會緊張得要死、充滿焦慮,覺得自己辦不到。你必須能夠有點認真又有點幽默地面對它,考試就只是考試,沒有什麼大不了的。


Hanna:十七歲的孩子有這種智慧?

Scott:在所有不會受到籠中困獸般對待的地方,所有人都能自然發展出這種智慧。當你忙了整天都沒有自己的時間、沒有掌控自己人生的權力,你很難輕鬆看待任何事物。

若你希望一個人真正擁有面對生活的能力,你必須確定他感覺對自己的生命握有權力、他能夠掌控自己的生命,從他生活的第一天起。


Hanna:這就是瑟谷小孩們的感覺。

Scott:絕對是。


Hanna:但你來瑟谷時是十歲,你花了多久時間達到這種狀態?

Scott:我其實有點受惠於,就像我朋友漢娜.格林伯格愛說的,這所學校對於叛逆份子而言是相對容易融入的,因為他們在極為不利的情況下仍能保有自我。

所以,我來這的時候已經懂得保護自我,但真正讓我費了一些時間的是相信大人。我清晰地記得在瑟谷的第一年,我浪費許多時間參加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校務會議,只因為想看大人什麼時候會操弄暗盤,我當時覺得一定會發生。

過了一年多以後,我才說:好吧,我猜這些大人是來真的——他們會議上的激辯也是真的:真槍實彈、毫無保留。職員們有他們的意見,也會分享看法,但並不專橫霸道。這很重要。


Hanna:你有讀過瑟谷的資料嗎?或者來入學面談之前,你已聽過那些問答?一個小孩要如何來到瑟谷就搞懂理念?

Scott:當然每個小孩都不同,但我覺得對大部分的小孩來說,踏進這裡內心很難不產生一種感動——對於童年未被抹滅殆盡的成人來說也是,我覺得年輕人來到這裡很難不感到一股強大的、遺失已久的吸引力。


Hanna:直呼工作人員的名字對你有幫助嗎?這點對你有意義嗎?

Scott:對我有意義的不是直呼他們的名字,而是我們全都是平等的。如果我是格雷先生而妳是格林伯格女士,這也是平等。用哪種方式無所謂,這件事的益處並不在於不拘禮節,而是標準一致。


Hanna:你覺得有被尊重嗎?

Scott:毫無疑問。這相當重要。我並不是特例,這是這個社會中每個小孩都渴求的。


Hanna:你如何定義尊重?

Scott:尊重便是相信人們可以處理得來自己的事。


Hanna:你覺得一個小孩需要多久時間觀察這裡?一年?

Scott:我覺得大概一年。但我已經在這裡待三十八年了,仍然不斷地從這個學校學到東西,以及體會到待在這裡的意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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