⋯⋯諸如此類的經歷驅使我,使我燃起一種終生的情操。我所有一一細數的這些事,都是關於人們不平等地對待他人,即使大家都同樣是人類、是完整獨立的個體。
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奇蹟,沒有誰比誰有資格,就是這樣。所有我經歷過的事都深深烙印在我的靈魂中,成為我的一部份,對這一點我非常清楚。
那時人人都在談論「民主學校」,到今天還在談;而他們所謂的民主學校,跟我們認為的民主學校一點關係都沒有。
對我來說,民主學校的觀念是如此真實、如此有意義,我在這樣一所真正的民主學校已經待了五十年。每一天,我都能在視彼此為獨立個體的基礎上和他人交流,每個人都有他們獨特的個人特質,他們也用同樣的方式看待我,無論好壞;沒有其他比這更讓我開心的事了。他們可以喜歡我、可以討厭我、可以跟我爭論、可以生我的氣,但我們都一樣是人類。
這就是瑟谷學校的基石——沒有它,其他事都毫無意義;有了它,一切才有了意義。
這就是我帶來的情操,漢娜和妳(註1)也都有這種情操,妳甚至不需要發覺它,因為這種情操是妳與生俱來的。但對我來說,那是從經驗中產生的。依據我聽妳說過的話、妳長大的環境,我知道妳本來就有。漢娜有這種情操是得自她的國家(註2),因為那整個國家的基礎就是這種情操。
我到以色列最先遇到的人之一,是在特拉維夫的一位清道夫史坦施耐德(Steinschneider),他是有名的哲學家,他說:「我喜歡當清道夫,因為讓我能有時間思考哲學。」這不是裝出來的。
——美國瑟谷學校創辦人丹尼爾.格林伯格(Daniel Greenberg)
註1:訪談人明西.薩朵夫斯基(Mimsy Sadofsky)。
註2:漢娜.格林伯格(Hanna Greenberg)的故鄉是以色列。
*本文收錄於協會即將出版之新書《瑟谷前傳:創辦人與先行者訪談錄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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